本命双担不拆不逆,部分墙头接受适量杂食。
话唠,晚期
HE爱好者,俗套大团圆结局死忠
我就要大声说——“战损不便当才是好文明!”

【周翔】虎视眈眈

很久以前提到过的血族AU脑洞衍生物,短篇,一发完结,作为浪了一个多月没摸过WPS的代价,麻溜滚去更新前,先找找感觉。

血猎周队X半血族孙翔,特别提示是——现代背景。【我曾妄图挑战中世纪背景,结果就是看着不伦不类的初稿——我选择死亡。】

与很久前的脑洞搭配食用风味更佳,没看过也不影响阅读。

这篇目前的时间轴上,感情倾向大概是翔→周,以及周【你猜有没有】→翔;题目是虎视眈眈,但是写完后觉得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

 

虎视眈眈

 

何其不幸,何其有幸。

 

 

四月下旬的天气,踩着早春的尾巴,距离入暑还早得很。

孙翔缩手缩脚蜷在一处,身下廉价小旅馆能硌死人的床板上像生了一层倒刺,扎得他寝食难安。从熄灯的那一刻起,孙翔这边窸窸窣窣地小动作就从未停过,翻来滚去,好似一块烙不熟的面饼。

连窗户都没有的最下等标间里,安装取暖设施无疑是天方夜谭。这几日正巧倒春寒倒得厉害,气温陡降,去外面走一圈,骨髓冻成冰渣子。

孙翔在黑暗中无意识伸手攥紧了领口,这样春寒料峭的天气里,他却只觉得热。

说“热”也许并不恰当,因为理论上讲血族是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的——即使他只是个半血族。孙翔略有些神经质地用手指摩挲过侧颈处的皮肤,“初拥”时曾深可见骨的咬痕早已消弭地无影无踪,然而依旧改变不了所有的温度都在那时随着自己的血液被对方吸食而去的事实。从此,再不会跳动地淡青色血管内,暗红色的液体一冷就不知道冷了多少年。

所以,与其说“热”,不如说“躁”。

孙翔一晃神,长腿无意识伸直,刺溜一声,床脚的被褥被他直接踹下了床,早已板结的棉絮掉在地上,愣是生生从这方狭小的房间内砸出了回响。

脚下突然一空,紧接着咚咚几声。孙翔也先是一愣,第一反应是伸长了脖子去看对面那张床上的周泽楷。

他折腾出来的动静不算小,距离声源仅一臂之遥的年轻血猎却依旧双眼紧闭,睡相安稳,看似浑然不觉,毫无防备。泛黄的被单盖至胸口,平整得没有一个褶儿。

与孙翔辗转反侧截然不同,周泽楷今晚自从沾了枕头,就立刻沉沉睡去,直到月上三竿,连姿势都未曾换一个。

前半夜过于无聊时,孙翔曾无所事事地试图去数周泽楷的心跳,结果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把由擂鼓到老和尚撞钟的频率变化,搞得他几次按耐不住想跳下床去看看他的临时搭档是不是已经在床上咽了气。

纵使是号称“无解枪王”的这代教廷血猎第一人,终归也不是铁打的。

万幸到了后半夜,周泽楷毫无规律乱窜了大半宿的心跳终于缓缓回到了正轨。

孙翔知道,周泽楷大概是又从鬼门关熬回来了。

标间里没有窗户,关了灯后是货真价实的伸手不见五指,然而黑暗之于血族,从来都是庇护。孙翔匆匆一瞥便注意到周泽楷胸口薄被下露出的纱布边角已泛了红,想之也是必然,狼人的兽爪撕裂的伤口,没有被当场开膛破肚已是不幸中的大幸,靠几卷绷带几片消炎药就妄图马马虎虎撑过去才叫痴人说梦。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在瞬间沸腾起来,孙翔漆黑的瞳孔里泛过暗红。

自从同意与周泽楷——或者说轮回进行“合作”,尤其在周泽楷决定押着孙翔单独出来执行这趟任务后,周泽楷在“觅食”这一项上将孙翔监视得愈发紧了。孙翔是半血族,对鲜血的需求似乎远不如常规认知中血族对鲜血的渴求来得那么强烈,几度让周泽楷怀疑他是否真的有进食血液的必要。不过随即枪王大人又记起初见时,孙翔被拷在轮回地牢里奄奄一息的模样,彻底断绝汲取血液的孙翔在那些日子里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弱下去。

教廷的枪王绝对不会允许一只血族在他眼皮子底下肆意“觅食”,但周泽楷不能放任孙翔不管。

于是双方“合作”协议的第一条,就是孙翔不得再肆意狩猎人类,与之相对应的是周泽楷自愿成为孙翔对鲜血的渴求支撑到极限时的“救济粮”。

孙翔自然没跟周泽楷客气,第一次执行协议时周泽楷刚把被饥饿与银器折磨到奄奄一息地年轻血族从刑架上解下,对方就立刻双目猩红地扑了上来,像一匹饿过了整个寒冬的孤狼,贪婪且凶狠。脖颈处敏感而脆弱的皮肉撕裂开来,周泽楷适时捏住了孙翔的下颚,他毫不怀疑倘若自己不出手,眼前饿红了眼的血族很可能会就此咬穿他的喉管。

孙翔在黑暗中沉默着,一时间思虑万千。周泽楷的呼吸声在耳边扩散开来,缓慢但平稳。孙翔咬了咬嘴唇,干脆坐了起来面向周泽楷的方向,两条长腿伶仃撘在床沿,弥漫的血腥气恶意地游走在每个细胞之间。他有些艰难地半张开嘴,与鼻子一起用来呼吸,犬齿危险地探出抵上下唇,孙翔觉得自己的胸腔内似乎长了一把草,几乎要戳到嗓子眼。

其实他们在昨日傍晚刚刚完整的履行了一遍“协议”,大饱口福的年轻血族满足且慵懒的享受起消化的过程,而失血过多的王牌血猎则需要时间来调养生息——他们本应各自蜗居在临时租房的一角用睡眠或者别的什么来打法掉不可避免的恢复期。

然而今天下午孙翔醒来时,周泽楷不在房间里。

他的心中暮然升腾起不安,在孙翔打开窗户时,迎面而来的风中夹带的气味将他不祥的猜测变为现实。

孙翔赶到郊外时,看到的是两个死死纠缠在一起的影子,狼人硕大的头颅钉在周泽楷相比之下略显单薄的肩膀上,枪王的脸上没有丁点血色。

这之后脑海里是短暂的空白,等神智回笼,孙翔发现自己已经冲到了周泽楷和狼人之间,他暴怒着将狼人的一条兽爪从肩胛处生生撕裂开来,兽血喷红了他大半张脸。

“够了。”一只手从后面拽住了正欲再次施暴的孙翔,孙翔有些困惑的看着一只青筋分明的血颤颤巍巍擦拭过他的侧脸,周泽楷一手捂着腰腹间还在冒血的伤口,一手试图拂去孙翔脸上暗红色的血渍“它已经死了。”

他扭头看向地上巨兽支离破碎的尸体,孙翔此时才发现狼人的腹部早被近距离射出的银子弹炸出了拳头大的窟窿。

惊慌与惊喜,两种截然不同却不能互相抵消的情绪同时剧烈地游走过孙翔全身,孙翔几乎与周泽楷同时坐在了地上,良久他翻了个身,有些嫌弃的用脚尖踢踢周泽楷被血与泥糊了一层的裤脚,嘴角憋不住翘起的弧度“你没死。”

“……恩。”

 

有传言血族吸食血液时,牙齿处会分泌一种具有麻醉、致幻觉甚至催情的毒素,以便血族能优雅而体面的享用猎物。

孙翔站在周泽楷床头缓缓蹲下身子,悄无声息。

下一秒,碎霜冒着寒气的枪口抵在孙翔额头。

周泽楷在孙翔俯身的电光火石间骤然支起了身子,眼睛堪堪只睁开了一半。

唯独拿枪的手是稳得。

孙翔不为所动,顶着森冷的枪口反将身子向下压了又压,他在黑暗中将视线锁死在周泽楷身上,目光灼灼。

就像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游荡在酒吧穷极无聊地打发着时间寻找目标的孙翔,见到周泽楷的第一眼就锁定了今夜的猎物。纵使后来却邪与荒火碎霜激突到一处,猎人与猎物的位置在顷刻间颠倒,孙翔跃跃欲试想寻回捕猎者位置的心,却是一时也未曾放弃过。

“周泽楷”孙翔嗤笑出声,眉梢眼角双双吊起弧度,他的眉眼本生得略有几分狭长,一挑一扬,不等说话先泄出三分傲气“你的碎霜里面从来不装银子弹——你拿它是要给谁看?”

寡言的枪王依旧沉默,端枪的手纹丝未动。

孙翔止了动作,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用舌头滑过两边的唇角。

下一秒,他歪歪头,“咔哒”一声轻轻叼住了碎霜冰冷的枪管。

周泽楷悬停在半空的手一滞。

柔软的唇舌慢条斯理地卷过冷硬的管状金属,哈出的水汽凝结成薄薄的雾,莹莹一片。

孙翔肆无忌惮的将碎霜的枪管含在口中,狭小的标间内一时间只剩下牙齿间歇磕在金属上,咔咔哒哒的回响。

他始终乐于去做一些试图探究双方底线的事情,并且在相关周泽楷的问题上,孙翔甚至乐此不疲。

简而言之,就是作死。

所以当孙翔猛然重心前歪,脚下一空时,他愣了半晌才发觉自己已被人撂倒压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压在他身上的周泽楷居高临下,孙翔似是听见空气中有人轻轻嗤了一声,随即侧颈一疼,被盖章一样烙下了个不浅的牙印。

夜,还长的很。

END


PS

脑洞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哭着爬去填下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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